“怎么了？”她莫名的看着男人的脸色。
“我让你拿个盘子，你拿汤碗干什么？”霍云深简直要被她气笑了。
“都是碗，不都一样装菜？”她委屈，就是顺手拿到的而已。
霍云深无法想象那几根芹菜放在汤碗里是何等丑陋的画面，“那你每次出门纠结口红涂几号色的意义是什么？都是口红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……”
顾情笙撇了撇嘴，把汤碗放回去，重新拿了个平时装蔬菜的盘子——她刚才是没看到他做什么菜，所以才拿错！
霍云深静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，才伸手接过去，“笙笙，不舒服就出去休息吧。”
要说她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，好像也没什么问题，只是偶尔显得心不在焉。所以大概，她是刚从顾今朝那里回来，所以心情不佳？
女人愣了愣，诺诺的点头，“那你……辛苦了。”
辛苦了。
男人半阖着眼眸看着她转身的背影，唇畔隐约噙起若有似无的凉弧，她竟然跟他说辛苦了。
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，只是这种虚假的客套模式向来不存在于他们之间。
……
顾情笙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，刚好里面机械的女音播报着今年的婚纱秀。
她愣了愣，想要换台，却一时没找到遥控板。
正好此时电视里出来一个镜头，让她停止了寻找的动作，微怔的望着画面对准的美丽温婉的女人。
慕画弦看着镜头的方向，浅笑盈盈温婉大方，“设计这款婚纱的初衷，其实是源于我对婚姻的憧憬。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，但是我一直觉得，爱一个女人就该让她穿上婚纱，成为最美的新娘。如果不——那就是不爱。”
如果不，那就是不爱。
顾情笙的目光深凝了几分，慕画弦的话就像是魔音一样萦绕在她的耳边。哪怕明知道那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的——不，最后那句一定是故意的，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去想。
访谈时间很短，镜头很快就切换到接下来的婚纱秀，高挑的模特穿着美丽的婚纱走向T台。
顾情笙看着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，系着围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，“笙笙，去洗手吃饭。”
顾情笙眼底暖了几分，“好。”
她最终也没找到遥控板，任由电视频道一直停留在婚纱秀现场，相关点评不断。
这次的秀场展出，并非所有婚纱都是白色，有些其他颜色的照样很漂亮。
顾情笙看到一款浅香槟色的婚纱，忍不住咬住筷子，试探着问，“霍云深，你觉得那婚纱好看吗？”
霍云深筷子微顿，抬头往她看的方向扫了眼。
他大概是真的很认真的在看，甚至是观察，然后很认真的回答她，“还行，模特太丑，拉低水准。”
“……”
顾情笙看着男人又继续低头吃饭的样子，微微的咬了咬唇，也默默往嘴里塞了几颗米粒。
筷子都快被她咬断了。
他到底是情商太低听不懂她的暗示，还是……故意没有听懂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