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北在来之前其实已经对联邦指挥官的身份有过了各种的猜测。
但即便是最离谱的设想里，也不过就是联邦指挥官是潜藏在联盟成员中的一位。
可当椅子转过来的那一刻，卫北依然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惊诧。
“你这一趟出去透透气的时间可真久啊。”
面对着惊掉下巴的卫北，座椅上的指挥官反而显得格外从容。
“玲珑……秦璐……还是该叫你指挥官大人？”
卫北努力的舔了舔嘴唇，心里顿时有千百个问题冒出来。
“有区别吗？或者说……做这种区分，又有什么意义嘛？”
异世界的玲珑，新世界的秦璐，如今的联邦指挥官，三个身影逐渐在卫北眼中重叠合一。
“那我们之间的一切……都是假的？”
卫北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，脑海中过去和玲珑、秦璐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闪过。
“怎么能说是假的的呢？”
眼前这个让卫北看不懂的女人笑吟吟的娇嗔，实在让卫北把她与联邦指挥官联系不到一起。
甚至于即便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阁佬或者左丘，卫北也都不至于如此吃惊。
“在表世界我们有过肌肤之亲，在里世界我们又是夫妻，小楠呢，也货真价实的是我们的女儿，至于联邦刚指挥官嘛……只是人家的一个业余兼职啦。”
秦璐的话说的轻飘飘的，但听到卫北耳朵里依然还是有些令人发懵。
“表世界的事儿先不说，就说在里世界中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联盟盟主的身份？”
卫北目光灼灼盯着秦璐，想从眼前这个美丽的面庞里找出一丝愧疚的蛛丝马迹。
但是很遗憾，从秦璐的脸上卫北并没有看出丝毫涟漪。
笑吟吟的秦璐只是微微点头，好像是在承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为什么？”
卫北此刻有太多问题想问，但追寻秦璐一系列行为的动机成了他当下最想知道的事。
“这个……发展的需要呗，联邦不断的在发展，需求和环境也在随时变化着，有时需要树立一些人，有时也得清理一些人，这不过都是为了联邦更好的运转。”
面前的秦璐虽然依旧温婉动人，但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丝毫让人感觉如坠冰窖。
全世界范围内对联盟成员的大清洗，无数成员为此丧命，这些仅仅是因为一个“需要更好运转”的理由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这么说的话……我的存在也是因为需要？那么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已经对你……哦不，对联邦来说，没有了价值？”
卫北不怒反笑，望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女人，他的拳头不自觉的捏的咯咯作响。
“哈哈哈……你说什么呢?所谓牺牲，也不过就是意识流重新归于里世界的意识海，等经过意识海的洗礼后，他们又都会涅盘重生。”
秦璐收起笑容，望着卫北的眼光里带着异样的疑惑。
“意识海？涅盘重生？”
卫北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，却没找到任何关于这两个词的相关记忆。
“哦吼！我忘记了，你是刚做过表世界穿梭回来的，记忆多少都受到了影响，这个副作用还是耽误事啊！看来牛博士的那枪挨得不冤枉！”
秦璐伸出一只手敲了敲头，对着一脸茫然的卫北有些无奈。
而卫北在秦璐提到牛博士的时候，想起来刚才在酒吧被笑击枪搞得屎尿横流的牛博士，不由得又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。
“牛博士也是和你一伙的？”
卫北试探性的问道。
这次秦璐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信步走到传送器旁按下了几个操作按钮，之后回头对着卫北说道：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让他来给你解释这一切吧。”